戒毒康复人员在经历毒品的伤害后,身心遭受严重摧残。他们内心渴望重新融入家庭和社会,回到正常状态的生活和工作。然而,因他们曾经的身份被社会贴上了“吸毒者”的标签,所以他们在就业、生活、交友等方面遇到重重困难。
因吸食毒品患有冠心病、脂肪肝等慢性疾病、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艾滋病)。由于身体原因,阿月在日常需要定期前往医院做复诊,同时不可以进行剧烈运动及过度的体力活动。
其丈夫也是戒毒康复人员中的一员,并且患多种疾病,需要长期照料。阿月与丈夫育有一名27岁的儿子。阿月内心较敏感,开始与阿月接触时,提及更多的是丈夫看病所需费用问题以及别人的事情,对于自身及儿子的情况,几乎闭口不谈。
阿月一方面需要照顾丈夫,另一方面脱离了上班时间较久,一时间难以再适应就业,因此一直处在无业状态。
“社工,我没钱啊,丈夫及自己的医药费支出那么多,我又没工作,帮我找一份工作!”“需要照顾丈夫,不能外出工作。”“我想做临时的短工。”阿月经常向社会工作者提及工作需求。
社会工作者曾经帮助阿月寻找合适的工作岗位,但是阿月尝试后又很快因为种种原因(工作环境不好/工资较低/身体承受不了)而放弃工作。
因此,阿月目前唯一的经济来源是与其丈夫的低保收入。一个家庭中,经济与就业相挂钩,阿月陷入经济的困境,与其家庭是不是能够产生经济收益有相关联。
“从经济欠发达地区到目前居住地,都是在丈夫的工厂工作。丈夫之前家境较富裕,而我年轻的时候也较漂亮,因此丈夫追求我。丈夫与我谈恋爱的时候,已经吸食了毒品。由于当时的社会风气不好及丈夫家境富裕,经常和朋友去治安复杂场所之类的地方,因此吸食毒品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吸食毒品,丈夫卖了工厂及所有值钱的东西,在后期,还去偷别人的东西来换毒资,所以就有了后面为了让丈夫戒断毒品,自己便以身试毒”。
阿月试图通过自身的亲身示范来验证毒品“不难戒”,却发现了自己低估了毒品的诱惑力及高估了自身的自控力,导致身陷其中。
从阿月的描述中发现,阿月接触毒品源于丈夫,戒断毒品更是为了挽救丈夫,挽救家庭,但以身试毒,明显是一个错误的做法。
阿月平时的休闲娱乐方式主要在村里较多,较少接触其他人。社会工作者也从邻里了解到邻里对阿月的不满情绪。阿月除了照料丈夫外,自身的活动范围较小,社会支持网络也相对较低。
阿月常认为自身要就业,但因照料丈夫无法就业或找不到适合自身的工作岗位,似乎陷入了家庭与就业两难的困境中。社会工作者应当理清阿月的就业想法,同时缓解阿月的经济焦虑。
过往,阿月对毒品存在错误认知,认为能够最终靠以“以身试毒”来验证毒品“不难戒”。社会工作者应当调整阿月对毒品的错误认知。
阿月日常的活动范围较小,社会支持网络较低,加上被标签“吸毒者”的身份,在社会融入方面存在一定的困难。社会工作者需要协助阿月树立正面形象,提升自我效能感。
社会支持网络是一个由个人之间的接触和关系所构成的网络,通过这一些联系,个人能够维持其身份,并获得情绪、物质、服务、信息等支持。这个网络包括正式的社会支持系统和非正式的社会支持系统。
正式的社会支持系统通常指的是由社会正式组织,如政府、慈善组织等提供的支持。
在案例中,阿月能够最终靠了解相关的政策资源和帮扶救助措施获得正式的社会支持。
在社会支持网络中,情感性支持是重要的方面。情感性支持主要关注的是个体的情感需求和心理健康。
这种支持通常包括倾听、理解、同情、鼓励、肯定等,旨在帮助个体缓解压力、减轻负担、增强自尊和自信心。这种支持在个体面临困难、挫折或痛苦时特别的重要。它可以让个体感到被关心、被理解、被接纳,从而增强应对困难的能力。
标签是人们对自我形象的界定和产生。自我形象是透过与他人互动而产生,而他人的标签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一个人被贴上“标签”,是与周围环境中的社会成员对他及其行为的定义过程或标定过程紧密关联的。
因此,社会工作者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通过一种重新定义或标定的过程来使那些原来被认为是“有问题”的人恢复为“正常人”。
以阿月的求助需求为基础,建立专业信任关系,从而理清阿月就业想法、协助阿月缓解经济压力,调整阿月对毒品的错误认知,协助阿月树立正面形象,提升自我效能感,达到促进社会融入的目的。
通过拓展其社交圈子和提升其社会支持网络,协助阿月树立正面形象,减少标签“吸毒者”对阿月社会融入的负面影响。
(一)发挥本土7+N多方帮扶的作用,回应阿月的需求同时链接多方资源以缓解经济压力。
(三)与阿月回顾过往“以身试毒”来验证毒品“不难戒”的想法及戒毒经历,调整阿月对毒品的错误认知,增强阿月对毒品的负信念,从中强化戒毒动机。另外,关注阿月与儿子的关系,关注因毒带来的不良家庭影响,了解阿月对于家庭的想法。
(四)邀请阿月成为“过来人”志愿者,透过与他人互动及志愿服务,协助阿月树立正面形象,提升自我效能感。
由于前期社会工作者通过面谈了解到阿月有经济帮扶需求,社会工作者积极发挥本土“7+N”帮扶小组的多方帮扶作用,回应阿月的需求及帮扶,从而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
其中,社区党委、民政专干与社会工作者共同对阿月表达的“因毒致贫”“因病致贫”担忧进行了回应,告知会进行资源协调及链接,以缓解其担忧。
针对阿月的经济压力情况,区禁毒协会、社区党委及社会工作者共同多次为阿月链接资源,进行经济及物质上的帮扶;另外,针对阿月及其丈夫的情况,社会工作者协助阿月及其丈夫成功申请“飞鸿禁毒关爱慈善基金”,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缓解了阿月及其家庭的经济压力。
在建立信任关系的过程中,社会工作者主要扮演了资源链接者的角色,通过与多方合作,为阿月提供了必要的支持和帮助,增加了与阿月之间的联系,逐渐增强了阿月的信任感。
通过不定期的面谈,社会工作者发现阿月经常提及的“社工,我没钱啊,丈夫及自己的医药费支出那么多,我又没工作,帮我找一份工作!”“需要照顾丈夫,不能外出工作。”
表面看,阿月似乎有很强的就业需求。但通过面谈及观察,社会工作者发现阿月的就业意向并不大,因此和阿月探讨对于就业的内在想法/需求。“我想做临时的短工,日结的那种”是阿月最终得出的结论。
明晰阿月的就业想法/需求后,社会工作者与阿月结合自己的情况探讨分析目前适合的就业岗位,把工作先定位在家附近的时间较自由的“手工加工厂”。与阿月沟通后,社会工作者陪同阿月前往试工。阿月成功踏出了第一步。
在后期,阿月以“此工厂环境一般般”、“工资太低”、“身体不舒服”的理由计划放弃工作。社会工作者运用朋辈的力量,让“朋辈”现场分享目前的工资获得情况并结合阿月的工作上的能力做多元化的分析,打破阿月的错误认知,并进行及时的鼓励,加强阿月的就业信念。
过程中,社会工作者观察到阿月在听分享时受到了鼓舞,增加了就业的动力,某些特定的程度上也加强了就业信念。
目前,阿月虽然没有坚持从事手工加工工作,但会利用自己的资源,从事临时的餐饮工作,逐渐摸索出对自己最合适的工种。
对于阿月提到的过往“以身试毒”来验证毒品“不难戒”的思维方法,社会工作者通过面谈引导阿月回顾从吸到戒的经历,了解阿月目前对毒品的看法。
阿月分享道:自己对于自身吸食的传统毒品带来的“瘾”较深刻,也低估了的成瘾性。社会工作者结合身边的例子,向阿月普及知识及危害,调整阿月对毒品的错误认知。
阿月因挽救家庭开始吸食毒品,而戒断毒品更是为了挽救家庭,从吸到戒,都与家庭息息相关。
社会工作者除了邀请阿月参与项目的预防复吸工作坊,也重视阿月与儿子的关系。阿月开始几乎闭口不谈,有一定的逃避心理。
社会工作者尝试多角度了解关注阿月及其丈夫与儿子的关系,运用倾听、接纳、自我披露等专业技巧,打开话题缺口,关注因毒带来的不良家庭影响,了解阿月对于家庭的想法,增强阿月的家庭联结性,从中强化戒毒动机。
在谈及与儿子关系时,社会工作者发现,目前阿月相比之前,谈及儿子的情况有所增加,也开始由逃避选择为面对。阿月提到“因毒导致家庭贫困,也因沉迷于毒品,因此忽略了儿子的成长,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较自责,而现在想尽最大的能力帮助儿子,不想给增加儿子麻烦,也想拉近与儿子的关系,增加与儿子的沟通”。
对于阿月目前与儿子存在沟通方面的困难,社工也与阿月尝试进行探讨沟通方法,包括尝试从其儿子喜欢的话题切入、寻找机会进行主动交流等等,阿月表示会进行尝试。
阿月除了照料丈夫外,自身的活动范围较小,社会支持网络也相比来说较低,加上被标签“吸毒者”的身份,在社会融入方面存在一定的困难。
因此,社会工作者邀请阿月成为“过来人”志愿者,透过与他人互动及参与志愿服务,协助阿月树立正面形象。
前期,阿月只是到驿站从事前台值班志愿服务,与外界并没有较多的接触;中期,阿月在社会工作者的邀请及鼓励下尝试参与更多的户外志愿服务,包括协助义卖、到社区帮长者打扫卫生、参与禁毒宣传活动等;后期,阿月看到驿站发布的志愿服务信息后,会主动进行报名进行参与。阿月从被动邀请到主动报名,参与的志愿服务时长累计达49小时50分。这无疑是阿月的一个进步。
“成为志愿者让我明白了,帮助他人不仅改变自身,还能够影响到周围的人,用行动传递正能量。”这是阿月发给社会工作者的志愿服务心得。
可见,参与志愿服务,不仅让阿月与外界的接触有所增加,还提升了阿月的自我效能感,更是让阿月多了一个“志愿者”的身份标签,更好地社会融入。
社会工作者一方面通过链接资源,成功为阿月申请到慈善基金,另一方面促使阿月灵活就业,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缓解了其经济压力,增强了家庭稳定性。
社会工作者通过引导阿月思考过往亲身示范来验证毒品“不难戒”的想法造成的后果及因“毒”带来的危害,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消除了其对毒品的错误认知。目前,阿月认为“毒不可碰,也不会再碰”。
社会工作者通过邀请阿月参与志愿服务,不但增加阿月的自我效能感同时也使其正面形象有所提升。
在日常服务接触中发现,戒毒康复人员群体相对于其他群体在接触社会工作者时较容易产生反感、不满的情绪。这与禁毒社工即是服务者,同时又承担着部分管控角色有关系。在与戒毒康复人员建立信任关系时,应及时关注及回应其需求,不能操之过急。
本案例中,开始接触阿月时,阿月对于自身的情况不太愿意提及,日常提及更多的是丈夫的医疗费用及村中的八卦事宜。社会工作者日常针对阿月的需求来做多方帮扶,在与阿月产生了信任关系后,阿月才开始向社会工作者表达自身的情况。
戒毒康复人员在社会融入方面,存在较明显的标签身份,导致在融入过程中存在较多的困难。
社会工作者在介入的过程中,除了帮扶外,也可让戒毒康复人员成为志愿者,赋予其新的身份标签,重新定义标签,提升戒毒康复人员对社会事务的参与度,利于提升社会大众的接纳度,更利于戒毒康复人员重新融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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